梅罗之后“垮掉的一代”?95后球员境遇告诉你职业足球到底多残酷
【小吧譯言傢】專註五大聯賽長文編譯↑↑
95後球員真是尷尬的存在,此前被梅西和C羅的光環所籠罩,而如今又隻能在新生代球員的“步步緊逼”下繼續保持低調。也正是因為如此,在The Athletic作者Oliver Kay看來,如果羅德裡拿下今年的金球獎,那將是一場屬於95後球員的狂歡。
10月28日,巴黎夏特萊劇院將誕生一位新的金球獎得主。眾所周知,今年金球獎的主要競爭者有兩位。一位是在上賽季歐冠決賽中為皇馬進球的巴西邊鋒維尼修斯,另一位則是在曼城和西班牙國傢隊都有著上佳表現的羅德裡。
如果24歲的維尼修斯摘得桂冠,那麼他將成為首位00後金球獎得主。而如果是羅德裡獲獎,那麼他將成為第一位拿到金球獎的90後。當然,他倆無論誰獲獎,都將成為1987年12月之後出生的,第一位拿到金球獎殊榮的球員。
或許隻有今年金球獎得主最終揭曉,才能真正算得上梅羅制霸金球獎的時代落幕。在過去15次金球獎評選中,他們兩人包攬瞭13次(梅西8次,C羅5次),隻有2018年和2022年的金球獎旁落——分別給瞭莫德裡奇和本澤馬。
無論是梅西、C羅,還是莫德裡奇、本澤馬,他們都是80後球員。十幾歲就已經名噪足壇的他們,三十多歲之時登上瞭大多數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,而且直到現在,他們才逐漸開始走下坡路。37歲的梅西仍是邁阿密國際的主心骨,39歲的C羅和36歲的本澤馬也依舊馳騁於沙特賽場。39歲的莫德裡奇,仍能在皇馬占據一席之地。
梅西和C羅的才華,讓一眾三十來歲的優秀球員在金球獎這一舞臺上始終黯淡無光。內馬爾、克羅斯、德佈勞內、薩拉赫、范迪克、凱恩、格列茲曼以及已經退役的阿紮爾、貝爾,無論他們的表現有多出色,始終都無法超越梅羅。新生代巨星也已經冒尖,姆巴佩、維尼修斯、哈蘭德、貝林厄姆、福登、穆西亞拉和亞馬爾。看起來這些新生代球員已經做好瞭接班梅羅的準備,成為足壇新一代的領軍者。
看起來,這似乎是足壇“後浪追前浪”的平常事,但細細想來,我們可能會有這樣那個一個疑問,那些出生晚於內馬爾、德佈勞內、薩拉赫等人,但又早於姆巴佩、哈蘭德等人的95後球員呢?理論上來說,那些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出生的球員(95後球員),目前應該正處於自己的巔峰期,但為何無論從知名度、認可度來說,還是從他們在歐洲頂級足球賽事的代表性來說,他們既沒辦法與梅羅相提並論,也沒有辦法和姆巴佩、哈蘭德這樣的球員一較高下。
相信沒有太多人會將金球獎作為評判球員表現的唯一標準,但請看下面這張圖,它顯示瞭自2008年以來,按年齡劃分的金球獎排名前20位的球員。
2008年以來,金球獎排名前20位的球員年齡分佈表
從圖標中心區域往兩邊看,你會發現:
羅德裡在去年金球獎的投票中排名第五,是1994年到1997年出生的球員中,唯一殺入前5的球員;
該年齡段能夠躋身金球獎前10的球員,除瞭羅德裡,就隻有貝爾納多-席爾瓦(2019年和2023年的第9位);
該年齡段能躋身金球獎前20的球員裡,也隻有弗蘭基-德容(2019年第11位),斯特林(2019年第12位,2021年第15位),阿萊(2022年第13位),路易斯-迪亞茲(2022年第18位),以及勞塔羅(2023年第20位);
相較之下,新生代球員中,姆巴佩已經連續6次殺入金球獎前10,哈蘭德和維尼修斯均有兩次,奧斯梅恩也有一次;
今年金球獎30人候選名單中,羅德裡是僅有的,7名出生於1994年到1997年之間的球員之一。其他人分別是魯本-迪亞斯、恰爾汗奧盧、多夫比克、格裡馬爾多、盧克曼和勞塔羅,且隻有魯本-迪亞斯和勞塔羅此前獲得過提名。
誠然,這隻不過是一個由記者投票產生的,更多基於主觀評價的獎項。但金球獎肯定能告訴你一些關於球員形象和價值的信息。
換而言之,95後球員之所以鮮有冒尖,肯定是這一代球員存在不足之處。就羅德裡和貝爾納多-席爾瓦而言,這兩名球員確實經驗豐富,且表現出眾,但他們所效力的球隊不過是歷史底蘊並不算深厚的現代豪門球隊。所以他們在參評之時,也存在一定的劣勢——長期以來,這似乎更多是一個關乎於形象的問題,而不是實力的問題。稍後,本文也將針對這個問題進行解釋。除此之外,從更大的維度來看,95後球員似乎正在努力爭取更大的認可——不僅僅是來自於球迷或者媒體的認可,還有來自業內的認可。
由前阿森納主帥溫格領導的國際足聯技術研究小組在發佈2022年世界杯報告之時,簡要提及那屆世界杯“由青年才俊和百戰大師的表現來定義”。
溫格提到瞭穆西亞拉、貝林厄姆和薩卡的技戰術能力,提到瞭他們堅韌的精神品質,但另一方面,他也提到瞭梅西、C羅、莫德裡奇、吉魯等三十多歲老將的持久力。他說:“在現代比賽中,年輕球員已經準備好再最大的舞臺上更早地展現自己的才華。”然後他又將註意力轉向那些三十多歲仍然表現出色的球員,補充道:“20年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,似乎高水平球員的職業生涯得到瞭延續。”
然而,溫格和他的技術研究小組沒有顧及到的是,介於新生代和老將之間的中生代球員,似乎對比賽的影響相對不足。這一事實也反映在那屆世界杯球員年齡的分佈之上。在被征召參賽的832名球員中,按照出生年份劃分,出戰人數最多的是97年(25歲)和92年(30歲)。94年出生的球員,按理來說應該在2022年世界杯之時處於自己職業生涯的最佳年齡,但他們出戰人數隻排到瞭第7位。
數據是冰冷的,數字也不能直接反應更深層次的東西,但下面這張圖表說明瞭18/19賽季到20/21賽季各年齡段球員在英超聯賽中的出場時間。研究結果和你想的也差不多,大多數球員年齡集中在91年到94年之間,即周期開始之時23歲到27歲,周期結束是26歲到30歲之間的球員。換而言之,就是以德佈勞內、凱恩、薩拉赫為代表的球員。
95年出生的球員在英超賽場上的出場時間,也沒有什麼優勢
95年出生的球員,在英超聯賽的出場時間明顯不足,即周期開始之時23歲,周期結束之時27歲的球員。
或許這隻不過是一個偶然現象,並不能說明什麼,而且光看這張圖表,你還能樂觀地認為,周期之後的三年時間裡,這一年齡段球員的出場時間會大幅增加。
然而,事實並非如此。1995年出生的球員在21/22賽季和23/24賽季也沒有得到更多的出場時間(也就是26歲到29歲)。正如你所想,90年代初的球員,出場時間下降瞭,93年到95年出生的球員,出場時間也下降瞭。他們並沒有成為中堅力量。
相反,96年和97年出生的球員開始占據主導地位。
如果要將這些數字具象化,或許我們可以看看英格蘭出征今夏歐洲杯的大名單,斯特林、卡爾文-菲利普斯、格拉利什、本-奇爾維爾、麥迪遜和拉什福德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緣大名單,他們被安東尼-戈登(01年出生)、帕爾默(02年出生)、梅努(05年出生)等年輕球員所替代。它似乎也反映瞭一個更廣泛的趨勢。仍以上文所述的三年周期為研究周期,歐洲五大聯賽球員中出場時間最多,從90年代初出生的球員,轉變為97年以後出生的球員。從理論上來說,90年代初的球員“謝幕”,應該是95後球員挑大梁,但事實並非如此。
將數據樣本擴大到歐洲五大聯賽,95年出生的球員依舊沒有什麼競爭力
曾在葡萄牙體育、波爾圖和帕納辛納科斯等球隊擔任球探超過20年的何塞-基耶拉表示,“我不相信代溝”,至少在人才和質量方面不相信。他認為是市場力量造成瞭這樣的“斷層”。他說:“過去六七年時間裡,市場主導力量的戰略越來越多地基於不同的邏輯,它越來越成為一種貿易,一種典型的美式貿易文化。”
“現在球隊不會去尋找2000年之前出生的球員,大傢都在針對U23球員拉清單,考慮那些年齡稍大一點的球員,就和做虧本買賣一樣。這種供需關系,最終對球員的發展產生瞭影響。”
正如基耶拉所說,許多球隊的商業模式轉向“代練”,培養年輕球員並出售給頂級球隊,這讓球員發展模式發生瞭根本改變。
根據Transfermarkt的數據,今夏英超50筆大額轉會中,隻有8筆涉及26歲以上球員。10年前的2014年,25筆大額轉會中也有8筆涉及26歲以上球員。換而言之,現在20多歲球員的市場價值與以往相比,完全不同瞭。
皇馬上個賽季拿下歐冠冠軍的陣容,由一批80後和90年代初的球員(庫爾圖瓦、卡瓦哈爾、納喬、呂迪格、阿拉巴、巴斯克斯、莫德裡奇和克羅斯)和一群出生於90年代末,21世紀初的年輕球員(比如巴爾韋德、卡馬文加、楚阿梅尼、衛尼修斯、羅德裡戈和貝林厄姆)組成。
看起來這套陣容的年齡跨度已經很大瞭,但基本沒有什麼95年左右出生的球員(94年的凱帕、95年的費蘭-門迪和96年的塞瓦略斯)。今夏納喬和克羅斯離開瞭伯納烏,新加入球隊的球員則是98年的姆巴佩和06年的恩德裡克。
巴薩的情況也類似,少數出生於80年代末的球員(萊萬)和90年代初的球員(伊尼戈-馬丁內斯和特爾施特根),以及90年代末出生的核心球員。在1992年到1998年之間出生的球員隻有三人:克裡斯滕森和拉菲尼亞(1996年)和弗蘭基-德容(1997年)。
切爾西則是一個極端案例。過去幾年的轉會政策似乎讓他們已經與97年前出生的球員“絕緣”。上賽季他們陣容中除瞭84年的蒂亞戈-席爾瓦、94年的斯特林和96年的本-奇爾維爾,其他不少核心球員都是世紀之交出生的。而且隨著馬雷斯卡的到來,斯特林和本-奇維爾在切爾西都沒有啥未來瞭。
基耶拉說:“這種專註於人才市場交易的趨勢是造成這種明顯差異的決定性因素。在那個確切的年齡范圍內——比如說24歲到30歲之間——想要找到類似貝爾納多-席爾瓦這樣的定球員,真是太難瞭。越來越多的球隊不希望‘浪費時間’與24歲以上的球員合作,因為有一種商業邏輯表明,從25歲或26歲開始,球員就會失去價值。因此,各種資源都開始向年輕球員傾斜。”
切爾西就是這樣做的。但也有明顯的例外。
拜仁就是其中一個例外。其核心陣容包括格雷茨卡、基米希、帕利尼亞、格納佈裡、薩內、科曼和金玟哉,這些球員都是95後球員。還有英超衛冕冠軍曼城,他們陣中有斯通斯、科瓦契奇和貝爾納多-席爾瓦,這三名球員都是94年出生的。阿克、阿坎吉和格拉利什都是95年出生,羅德裡是96年出生,魯本-迪亞斯則是97年出生。
曾在維爾港、盧頓、萊斯特城和弗利特伍德鎮效力的喬-戴維斯在結束球員生涯之後,創辦瞭一傢數字營銷公司,為職業球員建立自己品牌提供支持。他從商業和體育的角度深入研究瞭這個問題,並表示:“梅西和C羅是獨一無二的,他們讓人們對足壇巨星有瞭不切實際的期望。他們重新定義瞭足壇巨星的上限,折讓後來出現的,很多令人難以置信的優秀球員黯然失色。”
喬-戴維斯認為,隻有當梅西和C羅開始逐漸淡出歐洲足壇,“我們才能認識到哈蘭德、姆巴佩等球員的天賦。梅西和C羅在當打之年的時候,其他人都被忽視瞭。”
作為一位在市場營銷方面頗有心得的前職業球員,喬-戴維斯認為這與商業有關,並談及瞭“球員品牌推廣的不成熟”。他認為,現代球員宣傳自己的機會要多得多,這也是姆巴佩、哈蘭德、維尼修斯、貝林厄姆、穆西亞拉、亞馬爾等“新一代求那個年才俊這麼快就成名瞭”的原因之一。
“新浪潮”這個詞很貼切。無論是在音樂、電影、體育,還是其他任何領域,我們都習慣於用這樣的詞匯來描述上文所說的現象。有時候需要一個樂隊、一個明星或者一名運動員來強行突破,為其他人開辟一條新路。有時候則是因為人們急於捧紅一位新星。有時候則人們則是站在對立面,絕望地拒絕超越時代的精神和它的關鍵人物。
但除瞭球場之外的形象和知名度,喬-戴維斯認為還有另一個因素在推動著這股“新浪潮”:比賽風格的微妙變化。在他看來“可能更適合表現華麗的球員”——或者說至少是哈蘭德、姆巴佩等球員,他們的天賦如此驚人,以至於在進入足球頂級圈層之後,他們不會像五年前出生的球員那樣承擔更多的防守任務。
喬-戴維斯提到瞭自己20歲在維爾港踢後衛的經歷,當時他的對手是18歲的格拉利什——當時這位曼城邊鋒被租借去到瞭諾茨郡。他說:“他無處不在,他能掩護邊後衛,也能壓迫我們的邊鋒。還能回到底線附近拿球。那時候的球員不僅要有天賦,還要勤奮,要有紀律性。要有‘不要讓球迷失望’的心態。貝爾納多-席爾瓦也是如此,他能力出眾,聰明過人,而且他的防守強度和適應能力也很好。”
“那個時代——我踢球的時代——可能在球員取得突破的那幾年就被灌輸瞭不同的價值觀,這可能就是為什麼他們在比賽中更低調,更有條理,更有工匠精神的原因。這自然會將人們的註意力從他們身上轉移到更令人興奮、更具創造力的球員身上——那些能立即吸引普通球迷關註的球員。”
這完全說得通。這群球員現在已經二十五六歲瞭,當他們準備成為足壇中堅力量之時,要求卻發生瞭變化。因為現在足球世界越來越強調無球的工作類型——不僅僅是‘回追’,而是以一種更有組織的方式逼搶。 早些年傳統中鋒的角色似乎受到瞭威脅,這也許就是為什麼除瞭勞塔羅之外,這個年齡段很少有正牌前鋒存在的原因。”
現在足壇有一種奇怪的悖論。個人崇拜在過去十年間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增長——這也受益於社交媒體和全球品牌的爆炸式增長。但此前一段時間裡,賽場上的個人崇拜正在減少。曾經的頂級球隊,陣中可能就一兩名“頂奢”球員,但現在不同瞭,瓜迪奧拉和克洛普所打造的球隊致力於創造型足球,對每一名球員的身體素質和技戰術都提出瞭更高的要求。很容易想想,如果貝爾納多-席爾瓦或者巴爾韋德再年長五歲,或者再年輕五歲,他們更可能被安排在邊鋒或者10號位上,而不是成為全能型中場。
如今,個人主義似乎又重新流行起來,所謂的“主角光環”也是如此。姆巴佩、哈蘭德、維尼修斯、貝林厄姆、穆西亞拉、亞馬爾……他們被鼓勵“做自己”,發揮自己的最大優勢——對姆巴佩和哈蘭德來說,這意味著他們能將自己的進球能力發揮到極致,而不用分心於球隊的逼搶戰術體系。
他們是罕見的,極具天賦的球員,他們的賽場表現能給球迷們帶來極佳的觀賽體驗,隨之而來地則是對這兩名球員鋪天蓋地的宣傳和褒獎。
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復雜,也許頂級球員的培養類似於葡萄酒一樣。有些年份的葡萄酒就是特別好,而且原因很難解釋。
說白瞭,1987年是屬於梅西、本澤馬和蘇亞雷斯的,1992年屬於內馬爾、薩拉赫、庫爾圖瓦、孫興慜和馬內,1998年則屬於姆巴佩、奧斯梅恩、阿諾德、巴爾韋德和厄德高。2000年則有瞭哈蘭德、維尼修斯、福登、阿爾瓦雷斯和瓊阿梅尼。
相較之下,那些95後球員卻顯得平淡無奇。轉會市場上最具價值的95後球員是95年出生的沃特金斯。但他的職業生涯並不算順利,先後效力於埃克塞特城、佈倫特福德,直到25歲才加盟維拉,亮相英超。96年出生的球員中,僅次於羅德裡的事麥迪森。即將28歲的他,目前隻不過代表英格蘭國傢隊出戰7次,而且還沒有參加過歐冠比賽。
回顧金童獎的獲獎名單,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。早起獲獎者包括魯尼、梅西、法佈雷加斯。而在過去四次評選中,獲獎的分別是貝林厄姆、哈蘭德和巴薩雙星加維、佩德裡。在此之前,則是菲利克斯、德裡赫特和姆巴佩。
2014年至2016年的獲獎者分貝時效力於利物浦的斯特林、效力於曼聯的馬夏爾和效力於拜仁的桑謝斯。彼時他們都是令人興奮的天才球員,但即便是在那樣的高光時刻,他們也從未如同年輕時的魯尼、法佈雷加斯,或者貝林厄姆那樣被寄予厚望,更不用說如同姆巴佩、梅西那樣,成為“全村的希望”。
這些年裡,金球獎前三的名單中,也鮮有其他人的名字。拉什福德、奧裡吉、馬爾基尼奧斯、科曼和貝萊林也都曾入圍,而且他們也確實有過自己閃光的時刻,但最終他們都沒有發揮出自己的潛能。他們的職業道路充滿瞭不穩定因素,始終都沒有能夠成為頂級球隊的不二人選。或許從某些方面來說,他們始終都沒有成為大傢想看到的“完全體”。
“迷茫一代”現象,在男子網球中可能更加明顯。費德勒、納達爾、德約科維奇有著超凡的統治力,年齡相仿的安迪-穆雷、斯坦-瓦林卡、德爾波特羅和馬林-西裡奇也都有過不錯的成績,但在他們之後,多米尼克-蒂姆(93年出生)和梅德韋傑夫(96年出生)是1989年至2000年期間出生的選手中唯二拿過大滿貫的男子網球選手。
而最新的ATP排名也表明,除瞭排名第四的德約科維奇之外,保加利亞選手迪米特洛夫(91年出生)是前20名中唯一出生於1988年至1995年期間的球員。卡洛斯-阿爾卡拉斯(03年出生)和揚尼克-辛納(01年出生)已然帶領男子網球進入“後三巨頭時代”。
在足球這樣的團隊運動中,“迷茫一代”的概念肯定要模糊得多,因為在這種運動中,個人表現很難量化。這個詞並不是適用於以下情況:
我們談論的是四年左右的一段時間;
你觀看的每一場頂級比賽都有來自這個年齡段的高水平球員,其中羅德裡可以被視為過去三四年間世界足壇最具影響的球員。
但似乎無可爭議的事,作為一個整體,95後球員曾活在年長球員的光環之下,而後又被年輕球員奪去瞭本可能屬於他們的光彩。金球獎的排名永遠不可能說明全部情況,但它們有助於說明,那些獲得最大關註和認可的95後“大人物”中,真的缺乏個性鮮明,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天才球員。
從另一個角度來說,95後球員沒辦法與梅西、C羅爭光輝,是完全正常的,但這一年齡段幾乎沒有產出什麼頂級門將、中後衛、邊鋒和中鋒,這也非常奇怪。這個年齡段最優秀的球員似乎都是老練的、適應性強的“體系球員”,而不是那些防守強悍,球風靈活的中場組織核心。
此外,市場似乎也在拋棄這些95後球員,因為人們關註的焦點已經快速轉向年輕球員。原本有望在2024年成為頂梁柱的95後球員們不得不開始為爭取出場時間而發愁,甚至有些球員還要為自己能否找到接納自己的新球隊發愁——尤其是被市場認為薪資待遇要求過高的情況下。29歲的拉比奧特自6月離開尤文圖斯之後,仍沒找到下傢。30歲的孟菲斯-德佩發現自己在歐洲處處碰壁,隻能遠走巴西。至於29歲的斯特林,如果不是在夏窗最後時刻接到瞭阿森納拋出的橄欖枝,他在切爾西何去何從,還是未知之數。
雖說最近幾個賽季,斯特林的進攻表現確實有所下滑,但他仍是同年齡段最出色的球員之一。年少之時在利物浦拿下金童獎,隨後有跟隨曼城拿到四個英超冠軍,擁有82次三獅軍團出場紀錄,幾度殺入金球獎排名前20,這樣的成績單足以超越九成以上的95後球員。
如果他的前曼城隊友羅德裡拿到今年的金球獎,這將意味著他在個人形象、比賽風格和年齡方面的改變。從很多方面來說,羅德裡都是今年金球獎的最合適人選,因為他就是95後這“迷失一代”中最傑出的領袖。
盡管羅德裡在比賽中會有一種“不顯山,不露水”的感覺,盡管這樣一個金球獎對於羅德裡而言會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感,但這樣一個獎項的到來,也算是為被足壇拋棄的“迷失一代”,提供瞭一次難得的狂歡機會。
(Armour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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